第(2/3)页 甚至这种默契,就连刘彻与刘据自己都未必有所察觉,偏偏两人却又总能达成近乎天衣无缝的配合。 这些都只有苏文这个夹在中间的外人,才有机会感觉的到。 只是苏文不敢说出口来,因为像刘彻那般自我自负的人,对这种疑似被旁人牵扯着联动与配合的事情,天生存在本能的抗拒。 “嗯……” 听了苏文的话,刘彻已经彻底平静下来,深邃的眼眸望向长安的方向,目光缓缓流转,不知心中正在想些什么。 终于,他像是接受了现实一般,冷冷笑了一声: “呵呵,朕听见这个逆子在召唤朕了,去备车吧,即刻回京!” …… 短短两三天的功夫,相关这两项国策的诏书已经传遍了京畿与关内三辅之地。 传递诏书的使者可以走畅通无阻的驰道,因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除去一些极为偏远的地区,诏令不到二十天的功夫,便可以传遍全国的大部分地区。 与此同时,李广利负责的下乡戏班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宣传阶段。 需知在这之前,应该是多年之前,刘彻便已经命令各个郡县堂部成立了专门的戏班,代替那些儒生和贤良文学成为自己的喉舌,因此现在宣传政策,只需向各个地方下发由李广利加班编撰而成的戏本,经过简单排练就可以开启宣传工作。 而随着诏书下达,京畿地区与关门三辅之地很快就炸开了锅。 各地的官员士绅、贤良文学、王公贵族、望族豪强全都激动了起来,甚至有不少人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不满,试图歪曲这两项国策的真正目的,在民间煽动起更加激烈的情绪。 毕竟,夺人钱财,如杀人父母。 而夺人钱财的同时,还要断人仕途,那就更是如同刨人祖坟了。 那么他们这么做有没有用呢? 自然是有用的。 在这种类似农场主经济的社会结构中,这些个官员士绅、贤良文学、王公贵族和望族豪强在地方百姓心中的影响力,有时甚至要大过朝廷,而对于政令法令的解释权,也通常掌握在这些人手中。 因此要煽动百姓的情绪,自然也是他们更加得心应手。 何况各地的下乡戏班虽名义上隶属于朝廷,但也同样受制于各地官府,这就给了他们阴奉阳违的可能性,略为使些手段便可以拖延或是阻止下乡戏班进行及时的宣传,甚至若这些人联合起来施压,都可以做到让下乡戏班演出的时候,下面无一人敢前去观看…… 与此同时。 丞相府。 “我倒真没想到,刘据竟真敢强推这两项国策。” 石庆捋着胡须,脸上的表情比前几日轻松了不少, “难道他身边的人都是些麻糜不分的蠢材?” “就算他身边皆是蠢材,公孙贺与韩说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吧,他们一个是刘据的姨夫,一个是刘据的岳父,若刘据倒台了,他们也定然没有好果子吃,居然不加以劝阻?” 身旁的石德也是笑着询问: “父亲,刘据这两日又没了动静,要不儿子再去博望苑探一探消息?” “去什么去?等着看好戏便是了。” 石庆瞅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道, “你现在做该做的是与他划清界限,免得他倒台的时候将你牵扯进去。” “何况刘据手中有那份名录,早已信不过你了,你就算去了,也断然探不出真实有效的消息,反倒可能被他利用。” “因此眼下去在意他,倒不如在意一下此事中最大的变数。” 石德闻言微微一怔: “父亲,这最大的变数是……” “陛下。” 石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声音沉闷的道, “若陛下就此驾崩,我们便可高枕无忧。” “可是若陛下这回没有驾崩,我们便必须好好计划一下,如何阻止刘据与陛下相见,不让陛下看到刘据手中的那份名录了。” “否则就算刘据倒台,我们怕也有些麻烦。” 第(2/3)页